【锤基】巨龙与最怀念的（一发完）
简介：允许我先跳下时间线，把这篇放上来，写了就忍不住了。时间线在雷神二之后，复联二之前。复仇者们的聚会上，Thor不小心违背了当年的誓言……
正文：
01
Tony看着迅速将房间撑满的巨龙，穿上了他的盔甲打开掌心炮，然而掌心炮对准的不是那只巨龙，而是除那条龙之外的所有人：
“我就知道那家伙没那么容易死！你知道吗？我才注意到咱们有十三个人，所以你们哪个是驯鹿假扮的，给我站出来！”
02
那只巨龙是Thor，事情是这样的。
03
复仇者们刚捣毁了一个九头蛇的基地，正好这时Volstagg、Hogun和Sif从阿斯加德远道而来，他们为Thor中庭的朋友们带来了神域的美酒。
“这可是Bragi的新酿。”Volstagg吹嘘着他们有着金色手臂的诗歌之神。
Sif则替Fandral致歉：“他去了尼伯龙根那里，还没回来。”
Hogun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住在有落地窗的房子，那让他想起神域毫无隐私可言的牢房。
“嘿，”刚脱掉钢铁制服的Tony微笑着向他们走来：“远道而来的朋友、美酒。伙计们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上身只搭了个毛毯的Banner扶住脑袋，Natasha则翻了个白眼。
“Party！！！”
Clint倒是和Tony一样兴奋的，虽然可能是因为party上的食物。
04
好吧，其实远道而来的不只Volstagg、Hogun和Sif，还有阿斯加德的新任国王。中庭人混乱而堕落的聚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一直都对Thor有些好感的Helen Cho被邀请加入到这群复仇者们的聚会中，Loki自然而然地选择附在这位与复仇者们稍显生疏的医生身上。毕竟这一点都不违和，当看到Thor将Jane也接了过来时，她脸上透露出些微的僵硬和艳羡，一点都不违和。
Thor绅士地为Jane脱下了外套，中庭还有比她更不讲究的女人吗？“Helen”看着脱下冲锋衣的Jane，她就像刚从穆斯贝尔海姆逃回来。
“你知道我不确定这是我的世界，”Sam对一旁的Steve说：“我还没到达这个level，追查失踪人口，那倒是我擅长的。”
“也许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Steve沉吟了下：“这边最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了。”
哦，不会有什么大事的，队长，Loki瞟了眼说小话的两人，我顶多也就给你们捣点小乱。
“Helen，你肯来，我太高兴了，”Pepper一把挽上了“Helen”的手：“顺道，你能在结束后，帮Tony检查一下吗？我都不知道他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
哦，大概是他上一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就真的需要担心了。“当然。”
顺道，Pepper饶有兴趣地望了眼吧台旁靠得很近的两人：“嘿，Bruce和Natasha，这是什么时侯发生的？”
“你知道，自然而然，”美女与野兽什么的，也好，我可不想被那个女人抓包，她该死的敏锐：“嘿，Thor，我想这就是Jane？”
“Helen”礼貌而不失冷淡地打量着这位上次一见面就赏了他一巴掌的女孩儿，Jane接过“Helen”向她递过来的手——背？！她该怎么做，低下头亲吻她的手吗？
“哦，两位女博士碰到了一起，Thor，这儿可就没你说话的份儿了。”Tony过来拍了拍Thor的肩膀，悄声补充：“伙计，这儿可真热不是吗？你是高智商女性的克星？我得让Pepper离你远点儿。”
Jane身后，Sif正和Hill聊得开心，她明智地远离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05
酒过三巡后，复仇者们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哦，通常Tony都更喜欢国王游戏，但是这次难得有来自阿斯加德的友人们在，童年的伙伴们什么的，不就是用来揭丑的吗？
特别是方才Steve差点举起雷神之锤时，Volstagg兴奋地爆出谁能举起雷神之锤，谁就有资格娶那头驯鹿。这样的新闻他可是第一次听说，这是个漏嘴巴，Tony这样判断。
和Steve拼了几轮酒有些醉了的Thor，难得地不再讳言自己战死的兄弟，甚至愿意在Volstagg被Tony盘问的时候，补充些他们童年的趣事，虽然这让对面坐着的“Helen”很不高兴。
“Loki曾变成一只猫，被Frey抓住套上了项圈，我找到他时，他扑到我怀里，吓得瑟瑟发抖——哦，Jane，你介意我提这些吗？”Thor迷迷糊糊地看着旁边的女友，他的脚上像是被插了个电动钻头。
坐在他对面的“Helen”收回踏在Thor鞋上的细跟。忘恩负义的混蛋，那次我是因为谁！
Jane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并不知道Thor感到了一只充满恶意的高跟，Thor甚至没注意到他女友今天穿的是平底，那让她娇小的像只侏儒：“不，当然不，事实上我挺喜欢听你说这些的，这让我更了解你。Thor，你应该多多说出来，记得这些好的回忆。”
哦，挺喜欢？看来Thor之前便说过不少，让我想想，他是不是边回忆着，边把含泪的脸埋进你没几两肉的胸口。
于是，下一次转起的空酒瓶，在魔法的作用下，停下时稳稳地对准了Thor。恶作剧之神在这时，顺便向对面丢下了个真话咒语。
Jane知道Lorelei的事吗？“Helen”带着过分甜腻的笑意看着Thor，这让Thor有一瞬的恍惚，他小时候喜欢过的一条蛇什么的。
“说出——”
“哦，太好了，Thor，”Volstagg兴奋地抢先问出了口：“说说你最怀念的吻吧。那些和你有过交往的阿斯加德姑娘们这几天正为这个吵得不可开交。是吧，Hogun？”
Hogun点了点头：“距离产生美。”
复仇者们看了看向Thor的方向扭过头去的Jane，女朋友就在旁边，他还有别的选择吗？脑回路难以理解的阿斯加德人。
“哦，最怀念的吻吗？”
Thor嘟囔着，有些薰然，他今晚被灌了太多的烈酒。最怀念的吻是哪一个呢？他模糊的大脑竟然认真地思考了起来，他和Jane进门前、前天，他们只要见面总会接吻，他这几年并不大介意亲吻，但是那些吻在这一刻，都褪色的让他记忆不起，他只想起了他还吝啬着他的亲吻不肯将它们施于他的床伴的遥远的时候：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Helen”挑了挑眉，嘴角有些控制不住地上扬，Volstagg可以不用被流放了。几百年前，那显然不是和Jane。
她看着Thor旁边的Jane Foster，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好起来，哦，可怜的Jane还在努力压抑，中庭的女孩儿总是这样，总希望成为男友心中的cool girl，而不是会为了男朋友觉得和自己的吻不值一提而斤斤计较的小气鬼，他都想替Jane捅Thor一刀了，事实上Natasha在桌下踩了Thor一脚，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十厘米细跟——
“Loki吻起来就像欧德姆布拉的乳汁一样甘甜。”说出这话的Thor，他的表情像陷在梦里。
“Helen”和剩余的人一样完完全全地愣在了那里，嘈杂的周遭一下变得安静，可完全醉了的Thor却全然不知，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回忆，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胳膊上的纹身，像抚摸着一根温暖的刺：
“当然也许是因为我当时正含着欧德姆布拉的乳汁，但他也很甜，还喜欢乱动……最怀念的吻，是的……虽然他在那之后痛揍了我一顿。”
注意到Thor开始变色的“Helen”回过神来：啊偶，这次可真不是我搞的。
他决定撤了，就在Thor撑破衣服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一只龙的时候。
06
通晓世间万物语言的西格弗里特【1】从仙宫被人请来，经过他的翻译，复仇者们才知道了真相，关于对着冈尼尔矛尖发下的誓言，还有变成一只比法夫纳还丑的巨龙，一个月。
“它并不丑，”方才被吓晕了过去的Helen这般说着，她并没有为自己记忆中模糊不清的部分而感到烦恼，身为科学家的一面战胜了身体上的不适，她饶有兴致地上前摸了摸这头有着金色背脊血一般颜色肚皮的龙。
复仇者们小心地将武器瞄准了问出这道送命题的Volstagg。
“哦，拜托，”Sif因为中庭人的多疑而感到几分崩溃：“你们不会以为他是Loki吧？”
“Loki绝不会扮作Volstagg，”Hogun冷静地解释：“他不会愿意把自己的腰围变得这么粗。”
众人意外地对这个理由感到信服。
07
第二日清晨，早起的纽约人民见到了惊人的一幕，复仇者大厦的上空，航母现身，将一只被网在网中的金色巨龙吊起来，空运出纽约。接着Twitter上便被刷爆了：
Stark复活了恐龙，侏罗纪公园或在现实中上演！！！
08
Thor太大了，他们只得将他安置在一座无人岛上。
“他需要一个洞穴， ”西格弗里特看着不大舒服地扭动着身子的巨龙：“最好再有些亮闪闪的东西，龙都喜欢宝藏。”
“哦，没问题，”Tony打通了电话，让那边采购些黄金。
可是，巨龙却只是低吼了几声，粗短而并没有实际作用的翅膀在它身侧展开，扑闪了几下。
“显然，他想要Loki殿下的东西，”西格弗里特有些头痛，看来他还得回去一趟。
“哦，”Jane在一旁尴尬地说：“Thor变成龙之后还真是意外的坦诚。”
大家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Jane。
09
最后，Loki的七彩铃兰被放进了巨龙盘踞的洞穴，宝座上的“众神之父”对此并不大情愿。送出去的礼物居然还有收回去的道理。他扶了扶额，又允许这群强盗拿走了他的头盔。
坐在通晓一切的宝座上，Loki看到山洞里的巨龙心满意足地哼哼着扒着自己的头盔，七彩的铃兰被它盘起来的身子围在中央。就为了让这只笨龙能舒服点，他今天要睡不着了。
最怀念的？Loki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唇，那根刺对他并谈不上温暖。怀念又有什么用？早就过去了，笨蛋。
10
Sif跪在殿下请求众神之父想想办法：“我们总不能真让Thor做一个月的龙。”
Loki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可，他可没有兴趣为了收拾Thor的烂摊子而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惜他现在不是Thor的捣蛋弟弟，而是一位为儿子操碎心的老父亲：
“Frey回来了吗？”
他抬起眼皮，看着下面的人。
11
在Odin的床上翻腾了半宿后，Loki放弃了似的，来到了巨龙盘踞的洞穴，以几百年前那只黑猫的形象。Jane Foster并不在，如果她敢拽着个睡袋霸占着Thor，它发誓自己一定要抓花那个女人的脸。
可她并不在，大概是生气了，Loki想，她有什么好抱怨的？她拥有Thor Odinson的现在和未来（很短一段的未来），但Verdandi青春正好，Skuld更是有少女般的娇柔，而他注定只能是Urd，栖身于早晚会衰颓的回忆里，以苍老的容颜。
可只这一个晚上的话，他不想去计较这些，黑色的小猫在龙的翅膀上给自己收拾出了个舒适的凹陷，巨龙每隔一阵便会睁开一次的眼，在半睡半醒间，看到了在它身上熟睡的小家伙。
是梦吗？Loki。
铃兰在这一龙一猫旁轻唱：
“我们首先爬上那树腰，
树枝上垂落笑语
或只该维持这静谧【2】
睡去，只是睡去
在一枚金苹果的梦里【3】
……”
12
Sif赶得很巧，她去到亚尔夫海姆的时候，正赶上Frey回来。
她惊于Frey的不修边幅，丰饶之神向来最重外表，有些人甚至调侃他比自己的妹妹还要爱美些。可他此时胡子拉碴，头发也凌乱，像极了Bragi初到阿斯加德时的形貌。
“这次会停留多久？”Freya问她的哥哥：“一天，一个月。”
Frey温柔地看着他的孪生妹妹，并不急于回答，端详了半晌才说：“现在就算穿上一样的衣服，也没人会搞混我们了。”
13
Tony也觉得丰饶之神看起来不像丰饶之神，他更像是个科学怪人。
“我喜欢他。”Tony这么说：“至少让我知道你们神域还有脑力工作者，不侵略地球的那种……你不准备侵略地球的，对吧？”
Frey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哦，我最近应该没这个打算。”
Frey检视着巨龙，把手贴在它的眼睛后，他看到Thor爪子上方的纹身，嘴角泛起讽刺的笑，Sif想那笑里倒还带着几分丰饶之神往日的味道，虽然多了些尖酸。
“对流星之枪许下的誓言牢不可破，我不能把他变回原样。”他说
“那你干嘛还答应要来？”Sif有些气急败坏。
“我可以帮你保住他的神智，”Frey慢条斯理地说：“也许你没注意到，他已经变得越来越像一只龙了，他的习性，他的思维。”
他们看了看抓到一只老鼠的Thor，他将老鼠牢牢地按在爪子下，又不去伤害它，只是蹲着身，摆动着尾巴，像在等着某位主人降临，好把他的战利品献出去。好吧，他确实……
“这样下去等到一个月后，就算他身体上变回来，他的精神也会退化地与一头野兽无异，到时候它——没错，是它——早晚还会再变回巨龙，并且永远就那样，你以为法夫纳是怎么来的？”
Frey说着就要将带来的魔药灌进巨龙的口中。
“等等，”沉默了许久的Hogun突然发声：“Frey……你恨Thor吗？”
14
Tony以为神域来的人，应该是Thor的朋友，可丰饶之神却面不改色地说：
“如果胜利之剑还在我手上，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它插进Thor的心脏，或者像Loki对付法夫纳那样，把他杀死在一个梦里。”
盔甲附上了Tony的左手，该死的，神域来的魔法师就没有一个精神稳定点的吗？
“不是Thor害死的Loki，他死于黑暗精灵之手，”Volstagg大喊道。
Hogun则站在了Frey和Thor之间：“没有人比Thor更爱他，每次有人问Thor，谁是你最爱的人，他总是毫不犹豫就回答。没有人比他更爱他，就算是你。”
Frey有一瞬间的愣怔，类似的话，Loki也说过，在金宫下面的地牢里。
“我可以再向Odin求娶你，你知道当年那场战争，华纳海姆并没有输。”
“娶一个战犯，再把自己也变成战犯？得了吧，Frey，收起你的甜言蜜语。”Loki向空中反复抛掷着一颗苹果，并不看他，那时候的他像是对万事都不大在乎：
“你不是Thor，你没那么爱我……所以我才不用远离你。”
“你们该让开，”Frey说：“我不是会把时间花在无意义的报复上的人，我得看看他的体内还剩下多少他自己。”
15
“所以，我猜他就是那个要娶Loki的人？”Tony最后还是问了Hogun。
Hogun看了他一眼：“你知道，Loki……他并不总是那样的。”
16
“你是怎么想的，兄弟？”Tony看着为Thor检视完记忆后的Frey，这位科学怪人似乎心情平复了下来，事实上不只是平复，他似乎突然心情变得极好，Tony想他大概已经习惯了这群神域人的喜怒无常了：“居然想娶Loki？那个邪神。”
Frey对他挑了挑眉：“有什么惊奇的吗？”然后便开始用让Hogun他们不停翻白眼的咏叹语调长篇累牍地赞颂Loki的美丽。
“我还以为作为……你们那里的脑力而非体力工作者，会注重点儿更内在的东西。”
“别叫他邪神……内在？像您和您的封面女郎们吗？”Frey看了会儿Stark，接着将头扭向一边，嘴角是怀念的笑：“我想念那家伙的恶作剧，他每次想作弄别人都反坑了自己。我现在可是……又想抓猫了呢。”
巨龙抱着为梦中的小猫准备的老鼠，咕咕囔囔地吼。
“哦，他又在说什么？”Tony看向一旁的西格弗里特。
“Thor殿下说：Loki殿下曾经为了救斯瓦尔塔尔海姆的黑侏儒们，十年没说话，不停地织毛衣。”
17
那天晚上，小猫又在夜深人静之时，溜进了洞中，可这次一道金光闪过，Frey拎着它的脖子将它带回了亚尔夫海姆。
Frey看着拿匕首抵着他脖颈的人，挑了挑眉：“亲爱的，你确定你舍得？”
Loki冷笑着放下匕首，将他从头打量到尾：“看来你剪掉了你的胡子，还打理了头发。”
“来见你，我当然要收拾一下自己。”的确，Frey又恢复了丰饶之神该有的模样，他的手抚上对面人的前襟，引得邪神如炸毛一般后退了一步，哦，他都忘了自己有多怀念他害羞的模样：“看来法夫纳的血救了你，让我猜猜，还有你的那群侏儒朋友们。”
邪神警惕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在九界面前戳穿我吗？”
Frey则只是轻笑着捉住他持着匕首的手，吻上那冰冷的刀锋：
“我向你献上我以及亚尔夫海姆不朽的忠诚，吾王。”
end.
【1】西格弗里特：他其实才是那个原版故事里，吃了法夫纳的心脏所以能够听懂动物说话的人，然后也是那个在洛基未吞下女巫之心前被洛基蛊惑去对战哈根的王子，后来因为洛基吞下女巫之心，他自然也没死。
【2】歌谣的前三句改自《清秀佳人》第一季里片头的民谣。
【3】是想起了洛尔迦的诗《黑暗的死亡》：“我愿睡在一个苹果的梦里，/远远离开墓地的喧嚣。/我愿睡在一个孩子的梦里，/他想从高海砍下他的心。/我不想再听到死者鲜血流尽，/腐烂的嘴唇是怎样乞求净水。/我不想知道草丛间的折磨，蟒蛇/怎样在黎明前把月亮吞咽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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