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两个婚礼与孕育中的阿斯加德（一发完）

写在前面：我对此唯一的解释是，今天白天都在外面，好累，晚上不想干活，以及之前其实就已经写好了大部分。还会再有一更的，在遥远的未来，讲婚礼之后的一点小事故，以及显然Stephen要被坑了。

简介：

新的阿斯加德，两场婚礼……

正文：

01

Thor试图把它藏进门口的鞋柜里，可显然Loki已经看到了，他对着他的哥哥挑了挑眉，Thor便只好将那封请柬乖乖交出来。

“Jane Foster要结婚了？”

Loki不置可否地说了句，他知道Thor在观察他的表情，所以他偏偏就面无表情：

“真礼貌，她邀请了我们两个。”

“我会打电话告诉Jane，我们没法参加。”Thor从Loki手中抽掉那个像歌剧院戏票的请柬，把它放的远远的，从背后搂住他，把他带进怀里。

“为什么不去？”

Loki在Thor的怀里转过身，胳膊肘撑着身后的柜子，挑衅地看着他：

“我要去。”

02

他们不是没有谈到过那段日子，Thor在中庭的流放和那期间Loki在阿斯加德的遭遇。那对话发生在他们搬进现在住所的第一天晚上。

那时候Thor刚带着他来到挪威政府为他们辟出的阿斯加德难民区，这儿只能被称为难民区，一座座小房子依山而建，密密麻麻，像蜂窝一样，靠着海边【1】。

“它们很漂亮，被漆成不同颜色，就像彩虹桥，”Thor带着几分紧张地等他发表意见。

“好小。”Loki皱起鼻子，看着一栋栋两三层高的建筑，不进去便能猜到里面的每个房间大约就和他的牢房一般大，但他还是不忍心Thor露出失落的表情：“不过，森林环绕，让我想起维达尔的兰德维蒂。”

Thor仅剩的那只眼睛像日出后的海面，因为这话而笑起来，他将Loki打横抱起：

“抓紧我，brother，我们住在最上面，白色的墙壁，蓝色的窗框和窗帘【2】。”

“混乱”是他们对七年前的那段日子共同的形容。

Thor降落在中庭，当了一千多年王子的他突然就成了个被轻慢、被像疯子一样对待的流浪汉。

而Loki，他身世的谎言被揭开，还没等他从那带来的愤怒和恐慌中反应过来，Odin便倒在了他面前。Frigga将冈尼尔交到了他手中，他是国王，亦是这个生他养他的国度中唯一的异类……然后他又头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到自己时日无多。那个预言，沙漏被倒过，倒计时开始，他甚至不知死亡会从哪个方向降临，不知道该将冈尼尔的矛尖指向何方。

那时他前所未有地想念着他的兄长，唯一一个对着他口中没有谎言的人，他的亲人，他的爱人——

然后他看到了Jane Foster。

Jane的出现——这是Loki最无法容忍Thor的一点。这份嫉妒并不只针对于Jane，它甚至更多地是指向Thor的。

什么事对Thor都容易极了。同样是流放，Loki被放逐进一个满是战乱的国度，以凡人的身份在博斯沃斯的战场上死去时，身体被乱剑刺穿，颅骨上带着6处钝器的击伤。

而Thor，Thor遇到了Jane，她友好地对待他，相信了他对九大世界的解读。Thor说她望向星空时怀着近乎与他同源的思念，说Jane告诉他她从小的时候开始，望着星空，就像久别重逢。

“那就像在异地碰到了同乡。”

03

于是，Loki又一次见到Thor的这位异域“同乡”，是在她的婚礼上。

他和Thor坐在后排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像是不经意进了教堂门的观光路人，他们本想到仪式结束后就离开，奈何被眼尖的Darcy拉住了，准确地说被拉住的是Loki：

“哦，让我看看，这就是世界之树下种出来的身体，天哪，你的皮肤就像雪堆出来的一样。”

Loki容忍地看着她，倒是Thor先忍不住扒开Darcy的手，将弟弟圈进怀里。这人还真是……

相比之下Jane Foster就正常多了，婚纱曳地的新娘一手圈着新婚丈夫的胳膊，向他们这边走来：

“我一直想向你道歉，你救了我，我却扇了你一巴掌。”

Loki有趣地打量着她旁边和Thor有着明显外形差的男人，之后才对Jane耸耸肩：

“你调转了顺序，以正确的时间发展能使那一切显得更合理。”

“Jane，新婚快乐，”Thor向他的前女友送出祝福，接着便询问：“Erik在吗？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他，他在安全理shi会的证言帮了大忙。”

是Erik出面证明了Loki在纽约大战中确实表露出种种被洗脑的迹象，这才让Thor能顺利地带他的弟弟回他们现在的家。Thor可不想让Loki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住到亚尔夫海姆去。

“哦，Erik他早上不能来，他喜欢用早上的时间和自然空气进行更亲密的接触，”

Jane有些尴尬地摆摆手，她知道Thor懂得她的意思：

“不过他会参加之后的party。Erik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所以让我转告你他并没起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在Stark指出地球不该招惹下一届命运女神的母亲之后，我想那群老家伙只是需要一个台阶。”

Jane这么说着，科学家的一面突然上了线，她抽出被Richard挽着的手，伸向Loki：

“所以能和我解释下时间吗？”

Loki审视了Jane，这次他没有再将手背递给她，而是绅士地将Jane的手挽了过来：

“我的荣幸。”

04

“真浪漫，”Loki听到Thor对Jane的形容后干巴巴地说：“所以你爱过她吗，哥哥？”

“Loki，”Thor把缩到双人床另一头的弟弟拉了回来：

“记得战争吗？那些更长久的，持续了上百年的战争，勇士们在战役的间隙与女战士们亲吻交欢，但那样的恋情从不长久，那更像是他们通过彼此的身体在思念他们的家乡。”

05

又或许他们是在思念远在家乡的人，Thor和Richard肩并肩看着一起走在草地上的Loki和Jane，青草地在他们脚下甘醇得像蜜酒。meadow（草地）和mead（蜜酒），他不信它们之间毫无关联。

或许他们是在透过彼此思念远在家乡的人呢，Thor想。

Thor记起他和Jane解释九界时Jane兴奋的眼神，他记得那时的他便想：哦会为这种事感到兴奋，多像Loki，毕竟在阿斯加德，人们通常只因战争而热血沸腾。

他因为能为她解释这些而洋洋自得，毕竟距他上一次在Loki面前卖弄他的学识，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千三百年。

“我很抱歉她因为我的一句话而等了两年，我以为我可以陪她度过她的人生，既然我那时并没有伴侣。可那是在我认识到我对你的感情之前。我爱你，Loki，以任何一种我能想到的方式，我从没有一刻停止爱你。”

“他不会偷走她的，对吧？”Richard看着那边笑得开心的两人，脸上露出略显勉强的笑。

Thor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得对自己有点信心，朋友。”

可下一秒，Loki眼睛里的笑意化作细碎的光溅入他的眼中，他向那边走去，在心里骂骂咧咧：

“该死，我怎么就忘了他偏爱棕头发。”

“他很适合你，”Loki说：“你需要一个崇拜你、事事以你为先的人。”

“那他适合你吗？”Jane瞟了眼正往他们这边走来的Thor。

Loki也转过头看着他的哥哥。Thor就像一道固执的阳光，觉得即使是斯瓦尔塔尔海姆的侏儒和我也该生存在那光明中。

“他才不——”

可Loki想起他们现在有了以太，阿戈摩托之眼也近在咫尺，黑暗精灵借住暗夜女神诺忒【3】的力量施下的诅咒也许终有一天……也许终有一天，Alvis他们也能和他一起看到道林格与岱格（黎明与白昼）。

“倒也不是不适合。”他说着，笑着向Thor走过去。

雪花总是希望消融在一片温暖的唇上的，不是吗？【4】

06

政府给他们批下的居住地有限，他们的子民有那么多，那意味着拼居，哪怕是Thor和Loki。

和Valkyrie同居，意味着将Thor对女武神曾经抱有的幻想打破的更彻底，这是件好事，Loki觉得，省得Thor哪天脑子一热又戴上他那顶丑得要命的天鹅头盔，Fulla在逃难时居然还跑去闪电宫将王子的头盔带来这件事让Loki至今都不能理解。

“你完全可以选择去抢救妈妈的纺车，那离你还近些，”Loki不敢置信地看着象征着大地丰饶的女神，她是Frigga的陪嫁侍女，他知道她有自己的魔法空间，物件的大小根本不是借口。

“神后曾说过她更愿意你们记住彼此，”负责看管首饰箱的女神揪着她编做马尾的金发这般解释她的舍近求远：“对了，我还看到了这个，我记得它是Gefion的，不知为何在闪电宫……”

她将黄金的犁推出的那一刻，Thor和Loki都睁大了眼，Loki决定原谅她了。

Valkyrie住在第一层，而Loki和Thor，他们则占了第二层三个房间中最大的那个，旁边是Eira和Hlin，Fulla和Gna两位身材娇小的女神则住在阁楼。Lofn、Vjofn、Syn她们也住在附近。在Thor和Loki抗议他们被女人们包围了时，Eira坚持这是必要的，她们要和王与王子住的近些，Loki的法力还没完全恢复。

“还有王储，”Eira严肃地说道，接着便毫无预兆地摸上Loki的小腹，那让Loki差点跳了起来：

“我们要随时准备迎接她的到来。”

07

关于自己会有一个孩子这件事，Loki怕是最晚知道的。过程还有点……曲折。

还是他们搬进这里的第一天晚上——他们提到七年前的那一天

“所以，你睡了我，却没有意识到对我的感情，”Loki抱起胳膊，思考着不依靠Thor的风暴斧的前提下去往斯瓦尔塔尔海姆最近的路线：

“哈，哥哥，你指望我会为这个解释而感到满意吗？”

那在Loki看来就是背叛，那在任何人看来都会是背叛吧。

可Thor只是惊恐而无辜地看着他：“我睡了你？！怎么可能？”

“你睡了我，就在登基典礼的两天前，别不承认，Thor Odinson，你这个吃了就跑的混蛋！”Loki气愤地戳着Thor的胸口，可接着他又迟疑了，眼睛一眨一眨像是在分辨自己是在睡着还是醒着：

“我在登基典礼的两天前逼你喝下了坦诚汤剂，然后我们睡了，真的还是假的？”

“Loki，”Thor抓住Loki的肩膀，直视着他，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弟弟再从他身边逃开：“如果……如果我和你……如果我们做过，我怎么可能还会想要再另找他人。”

“所以是乌木喉加上去的记忆，”Loki想了想这个可能性，瞬间红透了脸：“那个混蛋，他从哪儿拼接来的记忆，我可从没和男人——”

Thor看着羞得把自己蒙进被子里的Loki，忙着想把他的小脸扒出来，可与此同时，他的脑子也在思考，他和Loki，登基典礼的两天前……他想起了他喝下蜜酒后，那段被模糊掉的记忆，那似乎也是在登基典礼的两天前，他记得那时他们确实睡在一起，那时候——

“你们当然睡了！”

还没等Thor得出结论，Valkyrie就那么毫无预兆地闯进了他们的房间里，手上还抱着酒瓶：“你们不睡，哪儿来的第七位诺恩。”

在Loki不情愿地被检视了记忆后，Vor断定了那段记忆除了被抽掉一部分外，没有任何问题。

之后真相变得显而易见：Loki消掉了Thor关于那一夜的记忆，而乌木喉则消掉了Loki关于消除Thor记忆的记忆。

“可我一点都没感觉到，也许有时候会有个心跳？可现在没有，”Loki迷茫地看着Eira。

Eira则心疼地揉了揉Loki的头发：“我现在也无法感知，可考虑到那孩子的能力，还有那一晚之后的七年里，你都……生活在对你不大友好的环境里，所以Jormungand呆在母体里的时间恐怕并不多，她也许会以动物体的方式出现在别的时间里。等她相信自己会有一个相对舒适的孕育环境，那之后也许她便会回来，我们只能耐心等待。”

那之后，另一件事便被提上了议程——他们的婚礼。

08

Jane婚礼后的party上，Darcy作为伴娘致辞，她谈起Richard和Jane的第一次约会。

“我记得她当时穿着圆点的裙子，躲在一份只有三个选项的菜单后，我发誓我只是吃了她几块儿配餐面包，Jane就迫不及待地想把我扔出去……”

在大家被Darcy的俏皮话逗笑时，Loki拉了拉Thor：“哥哥，我们还有能够在我们的婚礼上讲故事的人吗？”

Thor想起皆战死于诸神黄昏的三勇士，一时间也失去了胃口，他们这一路上失去的太多了。

“你知道吗？”Loki不忍Thor伤心，凑近了跟他咬耳朵：“我在英灵殿里没看到Fandral。”

“怎么可能？”Thor吃惊地看着他：“他是战死的，他的英勇足以进瓦尔哈拉……”

Loki的手指抵上Thor的唇，悄声对他说：

“所以我有个猜测，而Frey正赶去印证它。”

09

他们本来想等到新的阿斯加德长大后，在那里举行他们的婚礼，可Loki的肚子随时可能大起来，而新的阿斯加德，他们将用Gefion的犁犁出来的土地用从Loki和Thor的骨骸上新生的槲寄生绑缚，投入宇宙中。

“这就像养一颗珍珠，”Loki对Jane这般解释。

如今的阿斯加德还只比B612号大上一点，那里一天能看到43次日落【5】。

婚礼最后便在他们的聚居地举行，他们在那里的山顶建起圣坛，爱与美的女神与丰饶之神一同从亚尔夫海姆赶来，为他们主持婚礼，送上祝福。复仇者们也尽数到席。

“记得请上Stephen，”Loki对叼着羽毛笔忙着写请柬的Thor说。

Thor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出口的话带着点儿酸味儿：“Stephen？你什么时候叫他叫得这么亲热。”

“哦，他是我的十六代旁系血亲不是吗？”Loki无所谓地耸耸肩：“虽然现在还只能算个二流法师，可他难得是个学魔法的好苗子。”

10

Frey到来后，Thor终于明白了Loki所谓的猜测，那对于他是个太大的惊喜：

跟Frey一同来的，还有好像褪了色一般的有着苍白皮肤的Fandral。

“你瞧，尼伯龙根的人民果然都是九界的亡魂。”Loki对Frey挑了挑眉，示意他赌输了。Frey则容忍着他得意的小样子，那让他想起Loki拿他新生的眼瞳第一次望向他：“你瞧，只我一个猜出了诺恩只有一个，Idun便是年幼的诺恩。”

可看向戴着他赠予的羽毫石才得以跨出尼伯龙根的Fandral时，Loki便没有这好脸色了：

“你居然为了个姑娘放弃了英灵殿，你个蠢货！”

Fandral好笑地看着他：

“是谁为了Thor从英灵殿溜了回来？”

彼此彼此。

11

Tony看着站在圣坛前一身北欧新娘装束的Thor，差点站起来高呼“我反对”。

“Tony，亲爱的，”小辣椒在一边看穿了他的心思，拍着他的手安慰：“你反对也没用。就把这当做爱的牺牲。”

“Happy，”Tony喊坐在自己另一边的人：“捂住Peter的眼睛，小孩子不该看这些。他为爱，为什么让我们牺牲？”

Thor的形象的确很怪异，麦色的肌肉差点将新娘的礼服撑爆，面纱遮面也没用，他甚至还胡子拉碴，那副样子连圣坛上负责祝福新人的Freya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她看到了挽着Loki出现的她的哥哥。

人群安静下来，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过来。

“Freya，别调皮。”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Frey好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孪生妹妹，之后便又扭过了头去。

Freya只好取下了脖颈上的布里希加曼，走到他身旁，背靠着露台，仰望着星空：

“你知道我以前真的相信总有一天，我和Odur会在一棵石榴树下再相遇。”

“那我就砍掉所有的石榴树，”丰饶之神的目光仍旧停留在远方的海面，可他拍了拍妹妹的肩：“你不该再等他回来。他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也不配再回来。”

“我没有再等了，”Freya转过身来，也望向远处黑压压的海水：“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他不属于我。”

“你该放心我的，”Frey叹了口气：“我甚至没有石榴树下的预言。”

Frey挽着Loki的手，几百年前的自己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终有一天出现在小王子的婚礼上居然是充当父亲的角色，心头与其说是烦闷，更多的是无奈。

你开心就好。

Frey看了眼被他紧紧挽在手中的人，他无疑是开心的。

Loki调皮地在最后几步变回了他女装的模样，曾经惊艳了Frey向北一眺的极光姑娘，在自己的婚礼上惊艳了全场。

“记得我吗？”她对他说。

“哦，你这个小恶魔。”Frey假装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可这缺乏说服力，他永远没法对Loki生气。

“谢谢你，Frey。”Loki在挚友的脸颊上落下一吻，那让丰饶之神的心也跟着一空，可空了的是他的手臂。Loki又一次化作了极光，从他身边逃窜，完成了通向Thor的最后几步。

作为祝福者的Freya还没开口，Loki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跳进了兄长的怀中，毫不矜持地搂上了他的脖子：

“哦，哥哥，这让我想起那些旧时光。”

end.

备注：

【1】

【2】白色的墙，蓝色的窗框，一个是因为Loki雷三里的披风，另一个是因为看《赎罪》，那里面Robbie和Cecilia也是在书里面有个好结局，但在现实中却双双死去。他们就曾约定战争结束后，住到Cecilia一个朋友海边的房子里，那房子有蓝色的窗帘。配这首曲子：

https://music.163.com/#/song?id=2426669&market=baiduqk

【3】夜女神诺忒Nott是月车的前导。诺忒有四名子女，大儿子奥德（Aud），二女儿乔德（Jord，大地），三儿子道林格（Dellinger，黎明），小儿子岱格（Dag，昼）。据说诺恩们与她平辈。

【4】是想到Sara Teasdale的雪之歌：

I should fly to my love,
Like a flake in the storm,
I should die, I should die,
On his lips that are warm.

我要飞向我的爱人，
像暴风雪中的一片雪花。
我要消逝，我要消逝，
在他温暖的唇边。

【5】小王子住的B612，一天能看43次日落。